当晚周六，允斌取手机查询，乍闪一串蒙城台湾教会，绝大多慈善组织链接，表它喜扶危济困，享负盛誉，他发堂址给如玉、右铭，约翌日礼拜，右铭专送，尽量拼车减碳。周日晨间，三人光临教会，竟找不着车位，终究贫窟房价便宜，普遍不带车库，私车路旁任停，几乎饱和，右铭绕了八九圈，末抵三百米远处，完成挑战。他们沿新居西道（boulevard De Maisonneuve Ouest）行走，右铭嘲弄如玉，讥她偏选台湾教会，幸允斌屡屡解围。
近刻钟后，教堂浮现眼帘，三人赶紧快跑，却遥响惊艳赞叹，缠缠绵绵，仿佛未曾亲睹美女，右铭见状莞尔，拼命摇头，如玉知己闭月羞花，从小习以为常，早置若罔闻，反允斌受了感染，不自觉牵起她手。进到玄关，招待区求初访留名，签罢遂领入座，会堂确小有规模，轻松纳两三百数，然会友寥寥，估摸不及百人，右铭天性谨慎，等招待员离去，即示意如玉、允斌坐最底一排，开溜容易。
礼拜全程，庄严隆重，信徒无心牧师传讲，频频回首，仅为偷瞄如玉，害她不时掩口，生恐一笑出声，破坏教堂肃穆气氛。仪式结束，招待员邀请用餐，餐室宽敞，共七八长桌，每桌四十椅，鉴不好敷衍，右铭奉告下午繁忙，坚持门边那桌，没辙，瞧过台湾立法院干架，他清楚不怕一万，只怕万一。如玉秀色可餐，该桌挤了五十余众，包括牧师，热闹非凡，因往昔恨党者聚集，须臾半百唇舌左一言、右一语，齐诉共产党不是，直至如玉忍不住爆炸……
“俺就是共产党！”她拍桌大吼，掌离但显党证，大伙屏息凝神，岂止尴尬。
“你……没加拿大籍？”右铭、允斌亦颇诧异。
“我……民进党……”一信徒陪秀党证，指压缓挪，上臂仍抖，不一会儿，国民党证、亲民党证、基进党证……并皆亮相，琳琅满目。
消弭纷争，牧师责无旁贷，咳应：“牧会以来，我不断维护政治中立，大家均主里弟兄姐妹，分何党派？快快收了党证，和和气气。”他常与港台内地交流，遣词半台半京，乍听突兀，久觉风趣。
“大家均主里弟兄姐妹，分何两岸？”右铭暗忖倘早劝疏，尚不虚伪，此刻这般言辞，倒些许刺，正瞅国民党员在场，他借题发挥，跟习台湾腔调，探水深浅：“国民党老说，民主乃统一前提，然中国本是民主，民选领导人，为何还不统一？”
“民选？”如玉、允斌瞪大眼睛。
“人大选举领导人，而人代又设五级，一层层选出，为何不是民选？美国选举人制，非公民直选，加拿大内阁制，总理党选，公民选党，既间接选举符合民主，中国担保民主。”右铭戳如玉额头：“亏你共产党员，民主明明写进宪法！”
“可……”如玉一脸困惑，“西方称中国独裁，为啥咱们不澄清？”
“澄清了，没大用，毕竟美国想抹黑你，你跳黄河洗不清。”右铭耸肩，无奈中国饱受欺凌。
“但中国一党独大，怎个民主政权？”一国民党员瞧同僚静默，决计带波质询。
“中国国民党、日本自民党不曾一党独大，难道不民主？内地现九党参政，共产党绝对民主！”右铭轻松回复。
另一国民党员看他不简单，追击：“军队效忠党，什么意思？”
“南北战争，民主党奴役黑奴，滑稽的是，共和党欲拯救他们，擅组织军队，故军队效忠党不违逆民主，即便国共内战时期，美国也承认中国民主，到底该段历史酷似。”右铭咬牙切齿：“告诉你，哪怕黑人、妇女不准投票，美国仍算民主政权，这人家的定义！”
“这样定义民主，谁还不民主？”如玉扑哧一声。
“举个例，”右铭莞尔，“君王世袭不民主。坦白讲，跟文科生沟通很辛苦，你拜托定义民主，给讨论几年无果，终究他们翻不着尺标，得宣布全人类皆民主，独中国与极少数不民主。”他痛恨文科生，爱借机一网打尽，指控文人不科学，定义、罪名莫须有。
“我们怎相信共产党？”再一国民党员持疑。
“好问题，”右铭赞许，“子曰：‘足食，足兵，民信之矣。’纵观古今中国，君王一贯正视公信，假使百姓不信政府，那只能政府错，古代君权神授尚如此，更何况今天中国民主？且让我们百党一齐奋斗！别忘了，国民党属政府，非老百姓。”他晓国民党魂未泯，刺激方醒。
允斌欣赏右铭，私以为他若参政，必不费一兵一卒，光凭三寸不烂之舌，空口说动两岸一统，唯叹他志做中国马斯克，言族里诸多参政，已建树颇丰，毋需添他一人，殊不知吴氏从政、商、医、教，四行互助兼赢，解放初抛弃资产，改开后重操旧业，柳氏联姻亦随，而晴睛乖巧，顺父母学医，右铭不忍，七岁筹谋办医，誓请表妹当院长，自幼恨己无用。察觉场面不妥，允斌拍按右铭，没等他逐一攻破各党，索性单刀直入，释述原委。
“邀如玉来教会，是向她传福音，不聊政治，希望大家合作，留好印象。右铭和我都信上帝，乃主内兄弟姐妹，闹僵损害福音，愧对耶稣。”允斌，允文允武，风度翩翩，加上身材 185，迷死万千小仙女。
“我呢，”右铭赶紧撇净，“算半信徒。”
“他信的，”允斌暗示闭嘴，“多马不信耶稣复活，想看证据，耶稣遂叫他指探（约翰福音 20:24-29），右铭理科生，一提死海古卷，便信了。”
“仅称概率不小，”右铭佯装气愤，“碳十四判断年份，本误差蛮大，否则早证明上帝存在。瞧基督徒科学家挺卖力，帮福音设计新测量工具，贡献予科学界整体，没佩服不够意思。”
“死海古卷咋证上帝存在？”如玉很是好奇。
“旧约预言耶稣受难，倘发现西元前古卷，支撑旧约先于耶稣诞辰，即证明上帝存在。”右铭逻辑缜密，一针见血。
“证了吗？”如玉挑眉斜睨，将信将疑。
“没，”右铭又莞尔，“但旧约那么厚，只需挖出一小段，就变天啦。恰似抬眼恒星满布，咱们立马确信外星人存在，耶和华存在的可能性，怕远超外星人！”
“所以你信？”如玉笑容灿烂。
“没，”右铭沉吟，“我跟耶稣同感，十架七言第四句，他喊：‘我的神！我的神！为什么离弃我？’（马太福音 27:46；马可福音 15:34）你们当中，谁会牺牲爱子，不牺牲自己，还寡廉鲜耻说，‘神爱世人，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，叫一切信他的，不至灭亡，反得永生 ’（约翰福音 3:16）？”他边强调圣经科学，另边坚持天父不义，脚踏两条船，游走三自和地下教会之间，期盼干点事。
“我认为，”允斌连忙打岔，“圣父有他苦衷，比方必须维护万物秩序，无暇兼顾。”
“想来，”右铭揶揄，“耶和华不太行？”
牧师担心羊群失散，咳了数下，道：“希伯来书 4:15，'因我们的大祭司并非不能体恤我们的软弱。他也曾凡事受过试探，与我们一样，只是他没有犯罪。'耶和华命耶稣体验人间，好让他体恤人类，因圣父懂，不代表圣子也懂。”信徒们吹捧他，一片哇哦，中夹带齐呼：“牧师好厉害！”
“这般欺负儿子？”右铭恼羞成怒，听众忍不住捧腹，一伙前俯后仰，他击掌拜托安静：“客西马尼园祷告（马太福音 26:36-46；马可福音 14:32-41；路加福音 22:39-46），大家记得吧？耶稣忧愁，几乎要死，汗珠滴落如血，耶和华干嘛不替他上？圣子体验人间，圣父背负十架，多美的神话！”
牧师忽面色凝重，宛若关怀：“你其实不信？”
“怎讲呢？”右铭搔头，扮孙悟空状，答：“耶和华万恶，我既打不赢，便明哲保身，到底‘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’（箴言 1:7）。”
右铭语速极快，滔滔不绝，竟吐字清晰，闻者沐浴春风，约略辩论高手，牧师决以逸待劳，依《孙子·谋攻篇》：“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。”再读博时，芳华正茂，血旺气盛，硬钻最艰启示录，阅末疑虑颇深，然毋敢求教导师，惧无法毕业，例第 12 章伟大妇女谁，莫非圣灵降世，亦或圣父化女，是圣灵谓何临盆疼痛（启示录 12:2），躲避撒旦（启示录 12:6），不与圣徒同在（启示录 12:17），倘为圣父，恰弥补牺牲爱子，转达愧疚。
“你问题很棒，”牧师感慨低叹，“我得向神学院反映，请各大院长们研讨研讨！”
“右铭，”如玉故作娇嫃，“认真的，我翻了圣经，创世纪第一章就晕了，一点不科学。”
“你指七日创世不科学？七日是天上七日，第七日含七印，第七印含七号，第七号含七碗，天上七日，地上百余亿年。圣经创世纪至启示录，总共七日，一脉相承，基督教查考证据，靠科学传教，不敢不科学。”右铭复莞尔，从背包拿笔记本，似备网络查经，允斌跟取。
“超离谱的，”如玉呵呵两声，“第三日种子包核，第四日太阳露脸，顺序颠倒了都，咋科学？”
“希伯来语境里，”右铭唤醒电脑，“星辰比喻天使，启示录固希腊语，一样借星辰象征天使，譬如 1:20, 6:13, 12:1 等，不胜枚举，第四日造天使，第六日造人。”
如玉嘟嘴，翘得挂油：“那第三日树木，第五日鱼鸟，第六日兽虫，好像也不对！”
“咋错？”右铭盯着她，仿佛浓情蜜意：“合弓、爬物，即译错的昆虫，最早宾夕法尼亚世，鱼乃寒武纪大爆发，恐龙虽三叠纪，但大概更前，且分家已久，不关合弓、爬虫，而蓝绿藻太古宙，又种子化石特难找，却上溯泥盆紀，搞不准先寒武纪诞生，一旦化石证据完整，顺序肯定一致。”
“人类起源非洲，亚当犹太人，中东不是非洲，咋说？”如玉纯粹逗他，自晓犹太始祖亚伯拉罕。
“创世纪 2:5-7，”右铭目光灼灼，“捏亚当时，地面尚未降雨，他应第二日造，寿命四十亿岁，伴侣夏娃受试探，估摸年方二七，懵懵懂懂，才没主动行房，否则缺乏约束不现实。暨亚当堕落，他俩子孙和其他人类通婚，把容貌基因传遍中东，千年孕育了海量佳丽，创世纪 6:1-5，天使逐渐娶妻，产下诸多混血，毕竟亚当不入世，中东无美女。创世纪 5:5，亚当活了九百三十岁，这近千岁包括天上五日。”
提及夏娃，牧师琢磨青年慕道，几乎图交往，教会女青八九成处子，孰不欢喜，右铭此番高谈阔论，莫非看中会花？他不禁望向长女，仔细端详，嘴角微扬，一系列举措逃不过如玉眼尖，她，心有灵犀。右铭寒暑假周游列国，全球探访台湾教会，为明晰台独缘由，蒙城鲜少台湾人，不抵一万，然教会颇富，乐善好施，会友不同领域互助，再牧师脸书与陈水扁、蔡英文合照，关系盘根错节，值深入挖掘，他，须操控议题。
“那伊甸园呢？为啥考古半天无果？是男人幻想呗？”如玉接连质问。
“基路伯驻军伊甸（创世纪 3:24），”右铭正儿八经，漠视牧师误解，“该园必在天界，算另一宇宙。耶稣云：‘我对你们说地上的事，你们尚且不信，若说天上的事，如何能信呢？’（约翰福音 3:12）咱瞧段地上的，但以理书 7:3-4，海上有四兽，‘头一个像狮子，有鹰的翅膀；我正观看的时候，兽的翅膀被拔去，兽从地上得立起来，用两脚站立，像人一样，又得了人心。’，狮子表耶稣，犹大的狮子，以基督教立国，鹰象征美国，像不？”
“后话啥意思？”如玉听他胡诌，要求掰完。
“特朗普奠新国策，计划背弃欧盟，兼并加拿大、格陵兰，退守北美，化形巨人，但翅膀遭拔属外力，或航母被击沉？得人心乃不良翻译，本赠予男人的心，兽既是国（但以理书 7:23），亦是王（但以理书 7:17），我认为女王，弄不好美国首位女总。但以理书 7:5，‘又有一兽如熊，就是第二兽，旁跨而坐，口齿内衔着三根肋骨。有吩咐这兽的说：起来吞吃多肉。’熊吃素，大致熊猫，中国吃素长不大，神叮咛吃荤，像不？”他老莞尔，令她作呕。
二兽信息不足，能为凑巧，大伙批评不是，采纳也不是，右铭续曰：“旁跨而坐，原文疆土单边崛起，恰中国东岸繁荣，西漠荒凉，肋骨喻夏娃，即振兴三女，皆贡献卓著，华人饮水思源。鉴美国昌盛，则中国衰败，中国定迅速蹿升，终获均衡，此预言应百年内灵验，倘今生目睹，不枉投胎。中美博弈，台湾站队，泽连斯基、乌克兰下场何如，你们清楚，美国觊觎台积电已久，两岸早日统一，百利无害。”
牧师先觉津津有味，忽察不妥，遂警告：“诠释圣经预言，需圣灵感动，莫可妄加臆断（彼得后书 1:19-21）。”
右铭晓其章节，引之详述：“彼得后书 1:19，便您教导的依据，‘你们在这预言上留意，直等到天发亮，晨星在你们心里出现的时候，才是好的。’中美确实酷似，字字句句吻合，正是天亮乍见晨星，您怎知没圣灵感动？”他圣经滚瓜烂熟，随性反驳，辩论不亚神学院教授，看牧师静默，又闹：“算啦，是喂 AI 圣经，圣灵感动 AI 的，圣灵活泼不受拘束，借 AI 沟通，信徒无权置喙吧？AI 保证以经解经，比任一神学家严谨！”
如玉一嗅 AI，舒怀搭腔：“别瞧右铭洒脱不羁，人家浙江省状元，浙大 AI 赛夺魁呢，只惜担忧马斯克骚扰，逃避参与全国、全球奥赛，不然世界冠军了。”
“卧槽，”右铭脸红耳赤，“咱玉姐嘴这样甜，若非大快四岁，包娶！”
“甭老玉姐玉姐的，”如玉小鹿乱撞，“都不明白哪个玉，是浴卫的浴，御用的御，驾驭的驭，监狱的狱，还欲望的欲？”
“我那么黄吗？”右铭拍她肩，想捂她口。
“有，”如玉哈哈憨笑，“你听《大鱼》，就问是不是内个……”
“欣赏男生黄黄的，考虑交往不？”一台湾女孩举手，两眼犀利。
右铭翻转屏幕，展露电脑背景照，道：“你最少得超越表妹，她北大女杰，交换哈佛医学院，才貌双全……”未待话落，会友惊呼，相片中人妖娆妩媚，指拨柔发，灵眸勾魂摄魄！
“真好漂亮，”允斌附和，“晴睛浙江诸暨人，西施故里，今朝西施。”
吴语人逾八千万，主长江下游，跨上海、浙江、江苏、安徽、江西，晴睛像貌者众，且不提柳氏，他愿介绍其他表妹，奈何允斌坚持晴睛。鉴十六岁始兼职，于姨丈云 AI 厂调试、策划，右铭显卡由 4 芯搞起，至此架构 4096 芯，近 Stability AI 体量，早独挡一面，岂怯步现存模型？奇点乃 AI 圣杯，多少科研人前仆后继，他舍我复谁，叹瓶颈不易突破，AI 增升收敛迅速，更无法自动找寻卷积、递归外的方向。
“言归正传，”右铭不意离题，“奇点仅短期目标，喂 AI 圣经，旨在评估 AI 智力，终究圣经数据小，却充满符号，版本丰富，正适宜小号 AI。打算办 AI 查经，每周日下午三点我家，分组竞争，边吃边玩，九点完工，限 4 张显卡，裁判为 1024 芯服务器，怎样？”他不奢念交流，唯图了解台湾，筹谋统一之路。
“参加，”如玉拍他肩，“俺本科滑铁卢，系统设计，毕业不屑五十万美元年薪，硕博攻密码学，挺优秀的。”
“右铭 AI 强大，已揭秘一切预言，涵盖整部圣经，你们赶紧的！”允斌一旁加油添醋。
牧师顾忌羊群迷失，竭尽列席信徒聚会，答：“我也参加，原先成功大学航太，矢志设计战斗机，末觉台湾不需，索性做牧师，尚懂些 AI。”
“的确，”允斌声似哽咽，“西安虽军研中心，然我秉着军民两用，选了浙大，又择麦大读硕，回国大抵转牧，入三自，从里头改变。今华北农村四处教堂，算上全国，固定礼拜的虔诚基督徒，恐一亿不止，略日本人口，世界第一，信教普遍老实人，三自硬上无神论，我怕出事。别瞧老实人好欺负，一反噬命都不管！”
“三自立场稳妥，”右铭剖析，“基督教追求圣灵感动，但圣灵感动谁，白人传教士吗？中国一两亿听命白人，甚愈来愈多，乃巨大隐患，而无神论，恰是最佳服从性测试。”
“所以呢，”牧师刺探推销，“长老会高举民主投票，坚决圣灵感动多数，杜绝少数造谣惑众。”
允斌悉晓他们清教徒，美国根柢，五月花精神，长老会极端亲美、哈日、独台，遂无视牧师：“改开引进市场，宣扬马克思中国化，重申市场仅仅手段，因资本同论计划，计划非共产主义，故市场亦非资本主义。殊不知两千年前，初代教会共产，一样经历蜕变，只不过是政教合一，教会即帝国，帝国即教会，征税取替共产。”
“你建议政教合一？”右铭调侃。
“不能这么说……”允斌沉吟。
“却得那么干！”右铭唱小品。
“右铭，”允斌一腹委屈，“认真点，我想问的是，马克思既中国化，为啥基督教不行？无神论是论，有神论也是论，还讲究证据，不像无神不必证据，难道不更符合马克思内核，为啥排斥有神论？你无神科学，倒给我证明无神呀。不证明就是信仰、哲学、人文，与科学八竿子打不着！”
“确蛮欣赏允斌胆识，”右铭眼眶湿润，“为个准则，奉献一生……最早义结金兰，是希望帮上忙。”他忧虑晴睛嫁他，要吃一辈子苦。
斜角正一姑娘，气质优雅，忍俊功夫超凡，全程嘴咪一线，如玉戏言：“你呢，也否鸿鹄之志？”
“我名三崎圣子，叫 Seiko 方便，来自日本，嫁台湾二十年，孩子都大了。”她不禁掩口，允斌一惊。
“二十年？”如玉吓一跳，支支吾吾：“您……四十几了？看似二十五六，跟俺差不多。”盛传樱花妹精致，保养有一套，今果名至实归，她和允斌面面相觑。
“青少年叛逆，我左四长子，右三长女，总男女授受不亲的，彼此不肯谈话。”圣子汉语流畅，仿佛中文思考，她向孩子介绍如玉，然说日语，呢喃悦耳。
“老公呢？”如玉见老大十五六岁，骨骼清奇，颜值牵强，幸亏男的，而老二仅十岁左右，竟已丽质绝艳，莫测高深，他日亭亭玉立，定掀起腥风血雨，一时欲窥其夫帅貌。
“她老公待台湾，”牧师趁机打岔，“从事保安，明明可在蒙特利尔工作，不用英法语，但屡屡推辞，于是常请 Seiko 盯好，避免婚姻亮红灯。”
“是啊，本去台湾教日语的，他每堂课送巧克力，害我不好意思，就嫁了……”圣子声调哀怨，满脸羞红，听者戚戚焉，允斌久闻樱花妹好追，世界第一，未料这般离谱……
饭毕，右铭匆匆辞行，托词接送，须携两友一同，众人挥手告别，热邀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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